他向前一步,贴在结界上,向里面看去,只见血肉模糊的鸣人渐渐倒下,嘴里还若有若无地说着什么。宇智波斑向倒地的鸣人走去,弯下了腰,似乎在捡一样东西。他仔细看,才发现宇智波斑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小手里剑。非常小巧的一把,小到本不可能被放在忍包中。可事实就是,它一直被鸣人随携带,并且出现在了这里。
手里剑静静地躺在两人的旁边,永久地结束了陪伴的使命。
是的,这次不会再错了,鸣人,我早已深深地爱上了你……看到你的手试图靠过来时,我也在期待着,所以从没有阻止过。听到你的告白时,我感到无措,甚至感到恼怒,不知为何,我总是从你的温柔中感到一份危险,从你的深情中感到一种虚幻。我总是害怕你会放弃我,害怕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心血来,我总是想用各种理由把你推到一边去……鸣人,我……
泪水打在佐助的手背上,清晰的感和感提醒着他此刻的事实,打破了他一切的侥幸幻想。他的泪水够不到鸣人。这海风,也开始像鸣人的生命特征那样迅速消散,不知所踪。
海风再一次靠岸,向两人来。冰凉的微风使他回忆起方才路上的那些心事。是的,他现在自由了,再没有人可以诱拐他、控制他,他终于有了自主选择的机会。可就在这个机会来临的这一刻,就在他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在他打算选择回应鸣人的时候,鸣人,他的蓝眼睛,他的总是爱恶作剧的、总是不叫人安生的蓝眼睛,却……
鸣人也看向了那把手里剑,眼神深情得不可思议。恍惚间,佐助竟觉得自己就是那把手里剑,而那把手里剑也确实代表着他。鸣人的目光落在手里剑上,就等于落在他上。鸣人的目光如同一条恋家的鱼儿在他的心海中遨游。
他那一贯低沉的嗓音此时拉高到了极致,那么的难听。他迅速跑了过去,跪坐在鸣人的旁边,轻轻将鸣人的搁在膝盖上,试图用那难听的带哭腔的声音将鸣人唤醒。鲜血迅速染透了佐助的衣服和双手。佐助痴痴地望着自己血红色的掌心,嘴微张,不断木讷地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这是当初我送给鸣人的……佐助瞪大了眼睛。
结界消失了。鸣人一言不发地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也就是在这时,佐助才看清楚了他的全貌,血成河,内脏暴,好几骨都清晰可见,整个人像一被无数秃鹫啄尽了肉的红骷髅。橘色外套早已破烂不堪,能够勉强为鸣人保的,只有阳光映在他那平静睡脸上的点点金斑。
斑最后看了鸣人一眼,便转过来看向宇智波带土:“嗯,可不能让自来也跑掉。”
“无所谓,”宇智波带土冷笑,“放在这里。就算被发现了,人民难会善待漩涡鸣人的尸吗?到时候又能引导一波对我们有利的话题,也算是让他发挥最后一笔价值了。”
“鸣人怎么办?”
佐助再无法忍耐,又一次发出了那种死了丈夫的乡野娘们儿似的嚎叫。
这时,鸣人平静地闭上了双眼。宇智波斑的嘴也没有再努动,应该是不打算再和鸣人交下去了。紧接着,他用手中的那枚手里剑,在鸣人的脖子上一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就像之前在监狱里一样,佐助又开始了神经质一般的念叨,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念出声。他的声音无法传达过去,同样的,他也听不到对面这几个人在说什么。他的蓝眼睛就在那边,只要能打破这个结界,只要能够让鸣人听到他的声音,就有可能挽回局势,重伤的鸣人就有可能得到支援。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到对面去……
宇智波斑的动作是那么麻利果断,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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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相信,现在躺在自己怀中的不是熟睡中的鸣人,也不是假装入睡实则准备吓他一的鸣人,而是鸣人的尸。一种压倒的痛苦涌上了佐助的膛,让他懂得自己其实已经爱上了面前这个人。
“得赶紧离开了,”宇智波带土提醒,“行刑队直到现在都没发来消息,应该是出事了。”
两人达成共识后,收起了结界,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强大的结界让里外双方都无法接收到彼此的声音,但幸运的是,这也避免了佐助的存在被里面的两人发现。
鸣人再也没有醒来。
“那当然,他的脑子里可装了不少有用的的东西,随便拷问一下都能让我们收获匪浅。谁包藏他、袒护他,就杀谁。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蓝眼睛,我的蓝眼睛……”
“也好,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