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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以微笑:“选好了吗?”

        “我想要……一本……”他的眼睛不断往书架上瞟。

        “随便拿吧,咱俩谁跟谁呀。”他呵呵一笑,出一口漏风的缺牙,“在这个谁都能三言两语编造信息的时代,如果连读书都要看别人的脸色的话,社会真的还有救吗?”

        就这样,读小说成为了佐助晚年最主要的消遣。他一眼就看出了自来也的小说有很明显的风格脱节。读第一本时,他还以为只是自己多心了,可之后他经常在自来也的书里发现这种现象,而且这种现象的出现完全没有规律。

        他在阅读期间认识了几位自来也的书迷,他们和他有着同样的疑问。经过讨论后,他们告诉了佐助一个最说得过去的答案:“有第二个人长期参与创作。”

        还能是谁呢?佐助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偷偷傻笑。

        从那之后,他再没有和这些书迷们一起讨论过小说的情节,只喜欢一个人慢慢品味,仿佛在对待一笔珍贵的宝藏。

        他把那些疑似第二人创作的内容单独整理了出来,发现大多都是在分析漩涡鸣人的言行和心理,揭一些外人不知的漩涡鸣人的小秘密,但偶尔也无关这些,只是单纯地在书写令人脸红心的爱情故事,尤其是那种青春少年暗恋青梅竹的美人的故事,写得最生动。

        该不会是真情吧?佐助心中一惊,旋即又为自己的这番联想隐约感到羞耻。

        宇智波佐助,醒醒吧,他对自己说,你都六七十岁的人了……

        他摊开了整理出来的内容:

        “每当与你在一起时,我都会觉得自己不再是窝废,而是全世界最有天分的天才。你让我充满了热情和潜力,只要看着你,我就会觉得幸福……”

        “行了,不要再说这么多。”

        “那你要我说什么呢?”

        “你爱我吗?”

        “疯狂地。”

        读完后,他合上了书页。

        佐助八十岁那年,已经成为了知名武打演员的鸣人回家来看望他。同时,一位神秘的银发男子也来到了家里,请求见佐助一面。他比佐助还要年大一轮,满脸都犁着皱纹,肤松弛得像劣质的革,左眼被一疤痕贯穿。

        佐助原本还在为儿子回家而高兴,却在看到那位银发老人后瞬间面如土色:“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木叶村的任何人!”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我为什么要放下?当年要不是你、你们……都是因为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救他!”

        “佐助,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这位老人不断地安佐助,鸣人在旁边看着也是无比惊讶,他万万没想到,一向冷淡如水的佐助,已经八十高龄的佐助,竟然会在看到一个故人之后瞬间变得如此愤怒。

        “我们找你找了大半辈子,甚至去国外找过,你实在是藏得太隐蔽啦。对不起,佐助,现在才来看望你。”

        “我不需要你们的看望!我花了那么多年的力,就是为了能和你们一刀两断,再无来往,你为什么还要死赖脸地跟过来?”

        “一天是师生,一辈子是师生,我怎么忍心让你……”

        “你没有及时赶去救他。”佐助打断,“你走吧。”

        鸣人看着这位被拒之门外的老人出了泫然泣的模样,忽然感到无比同情。老人步履蹒跚地离开了,留下一个孤苦无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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