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炬,我站在门前,像站在冰天雪地。
我们谁也不动一下,他静静的抽了半支的烟,然后向我走来。
比如秦霜的狗,他爹的命。
他打开屋里的灯,照亮他的尊贵,照亮我的狼狈。
我点点,拿出惯有的低姿态出来,谁花钱都不是为了买不痛快的,秦均什么都是他的事情,我要什么,我时刻提醒自己。
是啊秦先生,人是有记忆的,我没有办法不害怕你。
去问宋元还不如问一下siri。
我叫他喝多了就赶紧睡觉,我说我也睡了,明天还要拍戏,又在进屋之后毫无准备的和秦均四目相对。
孙长岭哀嚎,他一会想回去,一会又说不回去了,反复几次之后让服务员拿几瓶啤酒过来。
他说:“我是没办法了,你得好好的啊。”
可我没劝他,人都要有一个发口,杀不了人也放不了火,喝口啤酒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本来说是不喝的,他明天早晨六点的飞机,喝太多酒怕耽误事。
屋子里没开灯,他站在窗前只有一个剪影,我的笑容僵在脸上,逐渐消失。
第二杯下肚,孙长岭就没出息的开始哭,他喝酒爱哭的病我了解,但一次哭的这么早,烤肉又不好吃了。
他转看我,又低点一支烟,长指拢过火光,照亮男人的模样,一瞬之间我看见他低垂的眼,也只是片刻,他抬眸看我而来。
两个哥哥的五金店和超市是他给拿的钱,几个弟妹的学费生活费也都是他提供的,又给姐姐们在镇子里换了新房子,至于母亲,他给的钱,她都悉数退回来,他买东西,隔日她就烧了。
我向后退,退到门板上,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我们在午夜分开,进屋之前他拉着我的手,跟我说掏心窝子的话。
我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话,秦均也低看我,片刻之后又伸手遮住我的眼睛。
我又听到他说:“害怕了?”
你西装革履,却让我浑赤,每个人都自由,我却被脱光了衣服,狼狈的像是条浪狗。
这也是为什么孙长岭如此忐忑的原因,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些东西是用钱也弥补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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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置我,就像是置一团垃圾,我被摁在洗手台上,花洒向我而来,水特别凉,我特别冷。
我听到他笑,在腔里闷闷的发出来,我挨他挨的那样近,我甚至听到他膛下的心声。
我俩一人倒了满满一杯,冰凉的啤酒喝下去,这顿烤肉又变得好吃起来。
“喝酒了。”他说。
我说跟孙长
他在我面前站下,我们脚尖挨着脚尖,他的下巴在我的正上方,他微微垂眸,欣赏我的恐惧。
事是这么个事,但孙长岭这几年挣的钱都贴补家里了,某种意义上该还的也都还了。
他拿袖子抹鼻涕,说对不起父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