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冷清,别说哄人,闲聊话都很少说,这时候自然也说不出太多甜言蜜语,只是来回抚她发,另一只手包住她揪自己袖子的小手。
徐知秋莫名其妙
穆泽霖从鼻子里哼出轻飘飘一声,眼都没抬一下。
“颐,你大哥说你了吗?”
谁的胆子这么大,敢挠陆英时?
这下,盛颐的脸彻底红透了。
*
车上,二人静静并肩而坐。盛颐垂看自己掌心纹路,活似要将那里看出个窟窿。
徐知秋挨了这辈子从未挨过的训,心情正烦躁,再被他这样轻蔑对待,一肚子火气顿时炸开,蹭的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站在苍白少年面前质问,“招你惹你啦,你又笑什么?”
前途渺茫时,她时常陷入一些无关紧要的思索,以此强迫紧绷的神经偷得片刻放松,省得事情还没发生就先自己吓死了自己,白白少活许多天。
不说贺衍会不会怒她勾引自己干儿子,左恕临走之前那番警告还在耳边,被他知,她也休想再过好日子。
她如浮萍一般,无依无靠的瑟缩着瞧陆英时,千言万语化成两个字,“大哥……”声音怯懦艰涩。
陆英时有所察觉,抬手摸了摸脖子,碰到伤痕泛起一丝细微的疼,心下顿时明了。看着女孩绯色脸腮,薄轻轻一挑,勾出抹似有若无的笑。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小命竟要葬送在男女事上。
陆英时低,微凉的吻落在她角,“小妹,别怕。”
这一次,却掉进了自己挖的坑。
少年浑然不觉,翻着书本悠悠然,“笑你有本事闯祸,没本事屁。”
徐知秋也是下午才来,眼睛得厉害,嘴隐隐发白。见盛颐神萎靡,当她也是宿醉缘故,革命友谊再度升华。
玉色手掌覆了上来,轻柔而有力地握住她左手。女孩僵住,侧去看旁人,突然发现他脖子侧面靠近领口的地方,有一点破红痕,像是被指甲挠的,细细一在雪白肤上格外目惊心。
完了。
本来陆英时已经为她请好假,用过午饭,盛颐坚持要去学校,陆英时便也送她去。
起了个,后续再也收不住,无数交缠画面涌入脑中,盛颐脸颊越来越红,眸光虚虚闪烁。
还能有谁,她抓得呗。隐约记起昨夜放浪,动作十分肆意,受不住时,便抓着陆英时脖子后背一通乱挠。
盛颐现在听见大哥两字就要心惊,垂下眼睛挡住异色,混着嗯一声。
徐知秋着太阳,龇牙咧嘴抱怨,“我也是,昨天晚上就被我阿爸好一顿念,今天早上本来就疼,结果还要听我大哥没完没了。不就是喝醉么,小题大。”
有来有往,两人各打各算盘。
完透了。
一声冷笑打断二人对话,徐知秋不用看都知是谁,抬起直接冲教室后方眼刀,“穆泽霖,你怎么天天发神经个没完!”
无言已胜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