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谁都不傻，肯牺牲自己去首脑们面前出洋相扮黑脸的！

        安德拉西就差抚掌大笑。

        “可是……您真能轻易谅解那些残酷无情的小人行径吗？”迪兰难忍愤怒地小声说。

        他以为她会骂他几句，或者再讽刺他一阵子。

        她带着畏怯和不安的情绪离去，避免和他们周旋，她那骨子里散发的卑怯一向成为他们口中的笑谈。

        所以一众人就眼睁睁看着一个穿不入且模样堪称“丑陋”的女人径直闯过去，把“咸猪手”伸向了众星捧月的侯爵本人――

        他给予哈娜的是从未有过的、绝对诚实的躬致敬，并对随后跟过来一脸问号的克罗德以及其他好奇的白银贵族们说：“她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啊！”

        她有充分的实力站在这里，站在自己的前未婚夫和女王储的婚礼上。

        “不怎样，我的确由衷地为小姐们取得的成就感到欣，请让我们的关系从敌人走向朋友吧！”安德拉西捂心诚恳地说。

        如今她提到“尤利安”这三个字时，在她优雅的妆容上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红和悸动。

        “她是谁？哪家教养出来的这么不守规矩？”

        她终于是归于了平静。

        “侯爵阁下，久仰您的风采，可以邀请您舞吗？”

        安德拉西蓦然想起最后那次在巴登贝尔的前线指挥时的情形，那是一个哈娜和尤利安关系的转折点，尤利安恐怕当时就感觉到什么了，但哈娜还一无所知，对未婚夫一往情深。

        那时偶然路过的哈娜一定也全都听在了耳里，她假作坚强，实则很明白自己与形势的格格不入。

        “噢――太可怕了！那些情报的人都在干什么？王储的侍卫们呢？”

        着面的鸣夏笑眯眯地拉住男人质地不凡的衣袖，公开勾引起婚礼的男主角。

        “谁去把她拦住？玛尔达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凡是接近那里的姑娘都必须事先跟公爵小姐通报清楚！谁允许她去的？简直是太无礼了！”

        而白银系的群英们聚集在会议室里对这个女人发表了一番戏谑且毫不尊重的品评，包括他自己在内，过分的话说出来完全不必经过脑子。

        有人斥责，有人捶顿足，有人恼羞成怒，有人感到羞辱，有人急得快哭了……但就是没有人痛快地跟上去阻拦。

        争风吃醋可不是贵族淑女们该的。

        仿佛过去的一切从未给她留下丝毫创伤，她反倒被磨砺得更为璀璨了！

        哈娜笑：“在足够坚强的肉面前，有些事情并不算残酷无情不是吗？承认被轻易摧毁――无异于承认我们的懦弱，我所要立足在这里的缘由不是求得怜悯，我也没有对自我的怜悯。亲爱的，我们要光明正大且骄傲地立足在这里，就不必清算所谓的苦行。”

        鸣夏挤过那群对着侯爵和其他人叽叽喳喳的贵女们时，听到不少人惊讶的抗议声――

        是了，不是被摧残、毁弃，而是焕发出新生的光辉。

        “某些人并不被您放在心上。”侍卫迪兰――如今的克罗德夫人冷眼瞧着他说。

报复心吗？”哈娜的目光轻松淡定，穿透了遥远的视觉影像与他直直对视。

        可她其实非常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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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认识她――所有舞会里的女孩儿我都清楚的，她绝不在容许出现的名单上！到底是谁放她进来的？”

        而如今，她落落大方站在这里，脖颈直，眼神空前的自信从容。

        事实如此，他们从未认可这个普通的并非贵族的女人能够成为自己的领主夫人，也从不认为她能够在风云诡谲的白银系奠定坚实的地位。

        “那你们还杵着干什么？快去拦住她啊！”

        “啊呀――她、她是要直接去到侯爵大人跟前吗？我的天啊……”

        “安德拉西伯爵，希望我们之后能够合作在一起，我想尤利安他也会非常高兴看到这种平和安定，对吗？”

        没有了气吁吁和小鹿乱撞。

        “对比你最后一次公开发表的评价，我得说十分意外。”克罗德平静地暗讽。

        “是啊，当时的我绝没想到如今的转折――”安德拉西坦诚，“命运的安排堪称彩绝，我虚心接受！”

        毫无怯场。

        她刚才还企图劝说哈娜利用自己如今的影响力，将那些被放和遭受亵玩的旧从们拯救出来，但遭到了她轻描淡写地拒绝。

        如果可能的话，安德拉西毫不怀疑迪兰会将他从这里赶走，不允许他出现在哈娜面前。

        哈娜眉峰一扬，“为什么不呢？我们并不是敌人啊，安德拉西伯爵，既然我已经准备成为白银系的一员，致力于两个星系间的合作促进……合作总甚于争斗，不是吗？”

        安德拉西感到有趣极了，在场并没有几个人了解哈娜究竟经历了什么，完成了何种蜕变。

        安德拉西当然记得离开前线时他们聚在一起都说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