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锐啊，聪明的小筝。”

在校庆落幕后的某一天，一组来源不明的男男爱照片忽然被张贴在学校网站首页上，引起一片哗然。

“爽！

因为太真了，任凭旭一群人怎么喊冤，都没人肯相信那是合成照。照片在网路上四传，几乎人手一份，尽校方在第一时间就紧急拿下照片，还是无法遏止“旭gay照事件”在校园迅速发酵扩大。

“你爸陪我在英国待了半年，才回来就听你说要搬出家里，他会很伤心的。”

倪珑低笑起来，看着数月不见、长相越发秀丽的少年坐上车，一点也不意外他没给他好脸色看。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那些废话。”

倪珑喔了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跟你爸爸提过了吗？”

“没你折腾我爸的久。”

把电脑多余的档案一笔删除丢进垃圾箱。

其实他不讨厌叶筝（虽然越大越不可爱），因为这孩子和他惊人的相像，不过自从七年前他和叶格曦成为恋人以来，他们的相模式就是如此……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同极互斥吧？

倪珑边说边瞥着他漠然的侧脸，知他心意已决，忽：“我在T大附近有栋房子，你就住那里吧。”

照片内容可媲美某香港男艺人的著名情照，只不过男艺人的角色换成旭，众多女角则由他的一票狐群狗党担任，其中甚至还有旭穿SM女王装的照片，画面可怕到叫人看了三天吃不下饭。

“我打算搬出去住。”他答非所问。

“喔，不知是哪个小鬼，才八岁就拿“那档子事”当素描题材？”

倪珑仍是笑，对少年的忤逆丝毫不以为意。

叶筝哼了一声扭不答，倪珑自顾自的又：“我可是已经忍好几天了，是很想试试在飞机上，可惜那实在有技术上的困难……”

“小筝，等很久了吗？”

“听你爸说，你今年就要上大学？”

“关你什么事。”叶筝支着下颔，转看向窗外。

“不用了，我自己付得起租金。”叶筝并不领情。事实上他这几年“打工”累积的存款，可能远超过他们能够想像的数字。

“用不着那么客气，尽拿去用吧。”将车停在红灯前，倪珑伸个懒腰，似乎不是认真的：“反正等我死了，那些都是你的。”

偶尔他甚至会想，也许出孤儿的叶筝，是他少年时与某位学姐行无爱之下诞生的孩子。但究竟是不是，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下飞机大白天的就发情，你脑袋只装那档子事？他四十了，麻烦你克制一点。”

他知待会儿在叶格曦面前，这小子就会收拢起利爪和黑翼，展现出另一副为人所素知的乖宝宝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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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查网站如何被入侵方面，也一无所获，因为骇客手法非常高段，完全没有线索可循。

“……祸害会遗千年，不用那么早决定。”

“小筝，你在外面也是这样和别人说话吗？嗯？”

旭成了学生们茶余饭后的笑料，以前自封为老大横行校园的气势，已不复见。

“等一下看到他就会说。”

倪珑笑出声来，不顾叶筝抗拒，伸手乱那柔的栗色发丝。

嗯，还是让老师一辈子都以为他的儿子是天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