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膝盖打哆嗦,害怕得要哭出来了。
他坐在后座上,屈着子痛苦地抱着,大睁着的双眼爬满可怖的血丝,豆大的眼泪一颗颗从眼眶中落,狠狠砸在地毯上。
他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知徐葭应该是把那男的送去医院检查治疗了,不过他不知他们去了哪儿,再焦虑也只能像只无苍蝇似的一家家找。
他泪水得太多,还闷不吭声地忍着没哭出声,憋得很累,也很麻木。
他被疼痛刺激得一激灵,终于有了片刻清明,抬扫了一眼还在原地急得打转的小助理,压抑着腔内复杂翻涌的激越情绪,咬牙克制,努力迫自己保持冷静,促他开车将自己送往医院。
抬起手臂挡住眼睛,仰靠着,细细抽搐,他独自默默伤心泪。
他想靠着自欺欺人将自己蒙骗过去,可完全没有用,那剜心的一幕阴魂不散地在他脑海里反复重映着,刺激着他感衰弱的神经,整个人焦虑到了极点。
晞源觉得自己好累好疼,这种无力感遍布全上下每个角落,占据了他所有感官,每一神经都被牵扯着战栗,最后只能虚脱地倒在座位上,任由眼泪无知觉地落又干涸。
对方一声令下,终于将小助理从六神无主的境界中拉了回来。
经纪人姐姐派他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看着晞源,可是因为内场还在布置,酒店大门他没通行证进不去,就连电梯都要刷卡,所以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先缩在车里等等。
对对对,先去医院,先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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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居然了这么多血,也不知伤哪儿了深不深会不会针,得找家医疗水平高点的医院。他晚上还得参加宴会呢,耽误不得,更不能着这么糟糕的模样去交际啊!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还是没有一条消息或是来电,这让他贯通全的疲惫感愈发深刻。
晞源去医院的本意不是为了治伤,而是为了找人。
结果才“玩忽职守”这么一小会儿,就出了艺人破相这么大个篓子,还不知这乖戾跋扈的主子跟哪位大哥小姐碰上了才变成这副糟蹋德行,要是对面份惹不起,他可怎么办啊!
愁疯了。
晞源一直冷静不下来。
忍不住地咬,痛了伤口,继而撕裂开来。
于是他手忙脚乱地选了家离这儿最近的私立大医院,打开导航,偷偷摸摸从的后视镜打量后排人的神色,又在对方察觉之前收回视线,颇为心虚地将车子快速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