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那老连自己家的小孩都不好，居然还会花钱替他的学生办这种活动？」邓懐生一脸不可思议。

「……啊？」

「对了小纪，你的学校不就是枫淮吗？」

「呃……蔡秘书，焦律师接下来的行程是？」

「算了，反正你刚好是那里的学生。」他按下解除车门锁的键。「上来吧！」

「亭诺今天学校有考试，请假没来。」一名助理口齿不清的答(因为嘴里还著糕)，听得焦珩眉蹙得更紧。

纪攸茗本招架不住这番咄咄人的加之辞，也顾不得害怕了，一溜烟绕过车尾，用最快的速度坐进副驾驶座。

「我看看。是校园法治演讲，枫淮耿校长邀请的。」

「小鬼，没吃饭吗？再关一次。」焦珩正踩油门，随即发现不对劲的停住动作，皱眉说。

「谁准你坐後面的？」

「没办法，他们耿家财大势大，不能得罪。」

「咦……？」

一夥人七嘴八的讨论，最後目光一致落到了同一个人上。

「坐到我旁边来！这是一种礼貌。为助手不会开车就算了，空著前座不坐坐後面，你把我当成司机？」

纪攸茗点点，迟疑的走近轿车，伸手去拉左後座的车门——

不会吧……纪攸茗额上登时下好几滴汗。

「没时间磨菇了，我去开车，决定好就叫他下来一楼等，记得带我杯子。」

当焦珩将车子开上来，隔著拉下的车窗看见是纪攸茗站在门口，他脸上没有太意外的的表情，只哼：

关上车门，伴随某种成熟男独有的气息钻进鼻里，一无形的巨大压迫感同时排山倒海而来，他一动也不动的僵坐著，眼睛直视前方玻璃窗，大气不敢一口。

「呃……我……」

「没……没没没有。」

「是你？他们没有其他人可以派了吗？」

纪攸茗直觉循声转向左，但转不到四十五度就停住，满大汗的回想旁那人的话，一时还是想不明白他在说

焦珩看了眼手表，迅速交代完便转疾步离开。

为事务所里辈分最小的工读生，本没有可以拒绝的馀地。

众人面面相觑，其实他们现在手边都有工作，只是一时被糕的诱惑走注意力而已。

「样子吧。在太保学校办法律演讲，这差事不容易，再加上耿泓晏的案子，焦律师这回真是揽了个麻烦上了。」蔡秘书叹。

接收到少老板扫来的厉目，一夥人连忙识相的坐回自己座位，只有邓懐生举高了手里的盘子笑：

「焦律师，小纪的糕还剩最後两块，要不要帮你留一个？」

公事包走出办公室，皱眉看著一群围在桌边吱吱喳喳不知在干嘛的同事。

焦珩横眼过来，吓得他缩回手。

「我不吃。」焦珩狠瞪他们一眼。「看样子你们都很閒，我现在要外出，需要一个助手，谁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