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珩的语气云淡风轻，其中蕴的威胁意味却连白痴都听得出来。一次遇到这种「外宾」，枫淮的学生们面面相觑，都知今天难过了。

焦珩顿了下，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肯好好听完，我保证会让你们得到应得的收获，脑袋装点有用的知识回去，而不是空著脑子来又空著脑子走，那样一点意义都没有。」

「对呀！而且长得帅毙了，没看过律师长这麽帅的。」

「哼！他以为他是谁，一个外人还敢在我们地盘这麽嚣张！」刚被削了一顿的金发男学生忿忿：「耿老哪不对，干嘛找这种人来整我们？」

坐在排负责控制电脑的纪攸茗听著背後传来的窃窃声浪，了把冷汗，也想不到情况会这样发展。

「挖靠……这个人讲话有够机车的，摆明就是要我们别想打混！」

演讲结束时，大厅里响起一片掌声。不算热烈，但对枫淮这种学校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一见

……不论是哪一方面，那个人所拥有的，都是他所缺乏的。

不少人笑出声来，男学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副想发作又不知该如何发作的模样。

「不知怎麽回答吗？那我帮你想几个答案。一，我是来这里睡觉的，二，我是来这里聊天打屁的，三，我是来这里发呆的，四，以上皆是。你可以诚实回答，我不会生气。如果上面四个答案都不是，请你把你的答案说出来，那就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歉。」

男学生把偏向另一边，仍是沉默。

「各位同学别笑，你们也可以问问自己。如果你打算在这里睡完整场，那请你直接回家睡，家里的床一定比这里舒服。想聊天的出去聊，想发呆的出去发，想别的事的出去，不必勉强留在这里浪费你和我的时间。」

那个人还是一样，说话直切要害，又毫不留情面。但就是教人无法反驳。

语毕他环视台下，整个大厅静悄悄，虽然不少人脸色难看，但也无人有动作，空气中弥漫一诡异气氛。

「可是你们不觉得他很酷吗？看起来就是很厉害的样子，就听听看他要说什麽嘛。」

相较男生们的不满，几个女学生倒是毫不介怀，盯著台上男人的双眼都成了心型。

「我问你，看到这次的演讲题目，你有什麽想法？」焦珩用pointer指了指萤幕上一行大字，见他始终抿不答，又：「换个问题好了，你今天走进这间演讲厅的目的是什麽？」

「大家都要留下来吗？那好，各位同学不用客气，有问题尽发问，我向来喜欢互动式的教学，没问题就由我不定时抽问各位。放心，题目都很简单，答不出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你笨，第二是你本没听我在讲什麽。」

不驯的瞪著台上男人。

「妈的，你们这群花痴……」金发男生见状简直快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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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台上侃侃而谈、神情冷淡自信的男人，纪攸茗口微动，第一次会到那几乎令人无法直视的，来自专业和天生的无穷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