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诣是个吊梢眼的主,这会儿看上去邪气得很,只是这邪中并未带恶,单纯像是为恶作剧得逞而愉悦而已。他本就是廉贞之命,骨子里就有那么点恶劣与嚣张自我,只是因为曾经的首席份收敛起了而已。
叶明朗十分知趣,腆着面拍溜须:“聊得来聊得来!dao说的都对!”
他谨慎地在逃跑的空档里回去瞥周诣和谢千仇,见二人竟没有追上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俯视叶明朗,好整以暇:“现在和dao聊得来了吗?”
谢千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师兄,”谢千仇笑肉不笑,“没想到你还真的活着啊……我想想看,自你为了救我被拖入鬼门之后,我们已经有整整四年没见过面了吧?”
到了这个份上,叶明朗用脚趾都能想得到,肯定是周诣和谢千仇两人动了什么手脚。
因为霉运的关系,谢千仇背后的门给他准备了诸多防应急用的符箓,当下,周诣便又已有些熟练地从谢千仇的风衣内袋里抽出另一张天雷箓。
谢千仇见叶明朗这副谄媚样登时气不打一来。
常人是无法窥见天罡地煞之气的,因此在河岸边的游人眼中,周诣仅是虚握右手,在空气里晃动着手臂。
si m i s h u wu. c o m
谢千仇气极反笑。
叶明朗认命地一屁坐在了地上,有些无奈地望向着笑嘻嘻地看着他的周诣。
最初的忧心已经尽数散去,现在的谢千仇心里憋火得厉害,只想把叶明朗这混账玩意儿痛殴一顿。
叶明朗溜得飞快,宛如脚下生风。
叶明朗兀自逃跑,却没想周诣微虚起了双眸,不急不缓地缀在了他的后面。
他虽然和谢千仇已四年未见,但清楚自己的这位同门师弟在玄方面的造诣不高,断不可能下这样的布置。
谁知周诣却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
禁行箓。
然后又迎面撞上周诣和谢千仇。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一向是周诣的行事准则。
面对那些自己并不在乎,甚至让他不爽的人,譬如夏鹰,譬如铭天,周诣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恶劣。
叶明朗调继续跑。
周诣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观看起着场同门掐架。
见他气急败坏,叶明朗心中警铃大作,对着周诣一个抱拳,留下一句“多谢搭救,不过我和dao聊不来,走了”便撒丫子就跑。
——就好像遭逢了鬼打墙,只能永远在莫比乌斯环里徘徊打转。
他愤怒地揪起叶明朗的衣领,仗着材高大力量惊人,愣是生生地把叶明朗提了起来。
再次以罡剑为媒介,他目光如炬,挥动右腕,在半空中再次描摹出一与之前的役使玄术截然不同的纹。
只是还未等叶明朗逃进安全距离,他将视线重新移回前方,却惊恐地发现,周诣和谢千仇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等到了这百年之后的世界,他早已卸下了不少伪装。
叶明朗打着哈哈:“对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谢师弟啊,看你气神都好的,
“不急,”周诣微虚起双眼,扶了一把着的太阳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跑不掉的。这叶明朗上,肯定隐藏了些什么事情。”
第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