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问亮亮：“你怎么知我们家地址？”

孟小北也不害臊，满面春风：“咳，咳，让您见笑了，我们两屋换着搞么。”

孟小北摇：“其实我的感觉，好像被包养了，给人当子了，怎么也得是将来我包养他么。”

祁亮单肩挎个书包，穿一件牛角扣呢子大衣，得很靓的小发型被风起，有一撮在脑狂飘，人群中就是一副“我酷霸拽我白富帅”的优越表情。祁亮也乐了，两人眼光同时定在对方上，大步飞奔走过来，然后结结实实撞到一起，撞得生疼，紧紧地拥抱。

祁亮一进这家门，上下打量，赞叹：“啧啧，孟小北你也有今天了，大款！阔少！”

孟小北平时熬夜惯了，就靠烟和咖啡这两样俗物撑着，也算是干这行的职业病。久坐，费眼，作息混乱，都会变差。而且他颈椎不好，脊侧弯，走路轻微驼背。少棠从那时就开始担心宝贝儿的作息和健康问题。

祁亮指着客厅的木板卧铺：“那这个床呢，是你们俩搞副业的地方？”

祁亮从桌上拿过孟小北的CALL机把玩，打开昨天呼叫的信息，一看就说：“我昨天呼的不是这句！我说的是‘孟小北你丫牛大了，老子想死你了’！我告诉寻呼台小姐就这么说，结果她还是给我打成‘你真牛，我想你’，这呼台小姐真够没劲的。”

孟小北说，“考场得严，楼厕所都不让抽烟，憋一整天了，难受得我，我在考场里直犯困！”

祁亮出门在外，脖子上还围一条羊绒围巾，浅蓝色的，显出一种干净秀致的文艺范儿。孟小北瞅那条围巾就极其眼熟，好像以前也

两人互相挤兑，大笑，迅速恢复这些年在一起时又痞又赖两个大混球的真面目。

“我靠！……”孟小北赶紧抹脸，抹出几块黄黄绿绿：“我说车上怎么有个小姑娘老看我，还冲我甜甜地微笑，我还以为是因为老子长得太帅了，太勾人了！”

这人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当年那个又赖又贱的小坏样。孟小北可喜欢了，真忍不住抱着亲了一下祁亮的耳朵。他也没更深的意思，就是开心，痛快，闹着玩儿的。祁亮反而一抬胳膊，撑开他，躲了，不给亲：“别闹别闹！”

祁亮脸色好像不太自在：“多大了你？还是小学么？……不许乱亲嘴儿！！”

祁亮：“怎么了，瘾犯了？！”

祁亮说：“我直接打电话问你男人啊！他告诉我的，他说晚上赶回来。”

祁亮跟孟小北一打照面，笑，指着孟小北的脸：“看你丫的脸，就跟忒么一张五颜六色调色盘似的！我一看你这张脸，就知你今天画的是什么！”

得当街大吼一声：“亮亮！！！！！！！”

祁亮漂亮的眼一翻，下嘴一兜。

孟小北痞痞地调戏对方：“至于吗，上小学时候，谁亲我嘴来着？当年可是我的初吻。”

孟小北几乎想要抱住亮亮猛亲一口，表达想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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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北带祁亮参观卧室，一指大床：“暂时就只有这一样家，我们俩办正事的地方！”

孟小北搂着亮亮往家走，拿过祁亮手上半截烟：“快给我抽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