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全力，打得清波晕目眩，许久才反应过来是父亲当众掌掴自己，满眼不可置信。

眉心灼热似火，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笼而出，她疼得厉害，踉跄一下。

这些她早就有疑，无人戳破时，佯装不知罢了。气血翻涌而上，阿九感觉自己一座无形牢笼之中，就快不过气来。

又有两人不支跪倒，嘴角渗出血丝。亦瑶再不发令，她们真要命丧于此了。

教训完女儿，轩辕懿回向阿九行礼，“小女放肆，是我平日过分放纵，教导无方，今后必当严加教，殿下莫要听她疯言疯语。”

“我来替她说，”清波打断她，“她姓燕名栖梧，字临霜。燕栖梧，我可有说谎？”

阿九也唤她，“姑姑，你怎么不说话，你说我是青丘之主，是天下最尊贵的人，难都是骗我的？”

刑苍答不出来，清波替他答，“因为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妖孽，是亦瑶养的畜――”

亦瑶不语，她近一步又问，“我是你养的畜生吗？”

“你若有名字，姓何名何，又字何？我姓轩辕名清波，字凤主，你呢？阿九？连个名都算不得。”清波无视刑苍视与燕焦灼，继续，“你随便抓个人来问，谁会用阿三阿四名字。”

她越走近，压迫越重。有人不堪承受，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不等亦瑶号令便施出锁妖诀。

“轩辕小姐！”

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锁妖(春眠药水)｜PO18脸红心

这边动静这样大，早有人去通报亦瑶，众人匆匆赶来，正好听见清波这番引火之言。

为什么她们叫她殿下却从来不提她来自哪里？

亦瑶暗叫不好。她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走到这一步。

轩辕懿怒斥，“不孝女，在殿下面前也敢口出狂言。”这个女儿，平日只觉过分骄傲了些，现在看来，何止骄傲，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只觉天灵似有千斤巨石轰然压来，婢女中几个修为平庸的，已经跪了下去，双臂撑地苦苦支撑，口中念起锁妖诀，只等亦瑶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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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这一战真的不能避免？

“殿下，您知婢――”

为什么她没有名字？

刑苍顾不上清波，伸手要抱她，被阿九一把推开。

红衣少女瞳孔通绿，眉心三点晃出妖异红晕，如同一簇火苗。

为什么她离不得青丘？

“清波！”

她最后那句话。

阿九肩上刺痛，低一看，外袍破了口子，看着像被利刃划伤。

她抬起来，双瞳泛着妖异的绿，执拗问，“为什么我没有名字?”

阿九充耳不闻，视线越过他，直直看向亦瑶，“姑姑，我姓什么？”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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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之人却是万念俱灰，自己拼尽全力一击，竟只伤她如此浅显一。

阿九不是傻子，燕的言又止已然证明一切。

“啪”一声脆响，清波面颊多了个巴掌印。

阿九如她所言，询问起燕，“燕，你可有姓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