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觉得夫人念的两句“生同衾死同”非常有气势,于是跟着一起返回,哪知一枯枝掩盖的平地,夫人安然过去,他却一脚踩空,直接掉了进来。
孟侜不怕进京遇见楚淮引,被认出份,他完全可以一推四五六,比如脑袋在水里磕到石,撞坏进水失忆,相关剧本他在脑海里一搜就能搜出七八本。
闭嘴,增高垫我已经备下了。
在把自己折腾到中暑之前,孟侜终于放弃了。
白杨树下,阿福按照孟侜的要求挖了一个巨深的坑,一边气一边问:“老、老爷,咱、咱们是要埋尸吗?”
因为孟侜是逃出京城,所以嘉笙愿意把自己的份给他,但同时也给了孟侜责任和四潜伏的危机。
“想。”
孟侜把树藤连在一起,扔下去拉他上来。
他想把自己晒黑一些,和嘉笙相似度更高。
他必须快速解决这一系列事,在肚子超过啤酒肚的范围之前,再次请求调回苏州。
“不是
孟侜握紧拳,眼里闪过坚定。
但总算比之前好一点,孟侜不肯承认他白白被晒了半个月。
他就是晒不黑,就像姜瑶未出嫁前天天在军营里风日晒,肌肤依旧跟闺中少女一样。
眼角一滴泪过,掉在地上,入未干的血滴。他知嘉笙什么意思。
……
追查朝廷五品官,实在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更可怕的还是隐藏在朝廷里的那些细,苏州到京城这一条线都不干净。
……
选择权在孟侜。
孟侜坐在地上,等这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哭完,才说:“想替你家老爷报仇吗?”
阿福泪眼汪汪的小眼睛骤然睁圆:“你你你……”
孟侜出走一月有余,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大。
但他怕被发现怀孕。
小镇到破庙这条路他来来回回几趟,孟侜站在破庙前,望了一眼往南方向的小路,嘴里轻轻念了句,毅然转向北。
京城在望,还是旧模样。
“起来。”
孟侜和嘉笙这两种份唯一差别在于,嘉笙不会怀孕,就算会,楚淮引也不会觉得孩子是他的。
“那就进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嘉笙,无论人前人后。”孟侜这几句模仿了嘉笙的声音。
他在破庙没看见他的尸,还以为他也是黑衣人一伙的。
黑衣人杀来的时候,嘉笙让阿福带着妻子先跑,阿福拉着夫人往树林里瞎跑,半路夫人反应过来,说死也要和嘉笙死在一起。不知她一个弱女子哪来那么大力气,挣脱了阿福,朝破庙跑回去。
阿福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不能是老爷变白?你也不如他高啊,这咋办?”
。
进京路上,嘉笙这张脸都是危险的,孟侜把自己化成个丑八怪,一路挑最繁华的、最热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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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侜用馒堵住他的嘴。
刚走出一段路,忽然听见微弱的呼救声。
不得不说,阿福的重掉进来是必然的。
阿福路上躲着太阳走,孟侜则偏偏要走太阳底下,晒得小脸通红,几次脱。
顺着声音来到一个天然形成的深,孟侜一探,人就在里面,摔得灰土脸的。
孟侜耳朵一动,辨认出是嘉笙另一个仆役,胖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