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没有意义的事了,楚淮引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但今日的嘉笙又让他想起孟侜。
但凡匕首再钝一分,给他的反应时间再多一瞬,他定然不会那样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孟侜从他手里挣脱。
“孟、孟侜!”季炀惊叫出声,他没有死?
客人们都反应,对着这反贼的脸,太倒胃口。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隔着一层雾纱,楚淮引甚至可以窥见它的全貌——在千阳湖的那场大雨里。
同时认认真真仔细打量孟侜,确保他安然无恙,一毫也没少。不是失踪这一个月伤的,还是他刚才剑尖碰到的,总之针尖大的伤口都不能有,不然陛下非发火不可。
姓?嘉笙?
剑尖刚挑到一角,有人比他动作更快,直接撕了下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
城墙上还贴着刘府逃走的幕僚画像。
“看官服,想必大人便是五城兵司的统帅,在下嘉笙,有要事回禀陛下,事关重大,还请大人代为传话。”
季炀今日奉陛下的旨意巡逻东门,安排署,姜仪大将军预计下午抵达京城,陛下要亲自迎接。
加官进爵,赏金千两……所有人脑海里迅速闪过八个大字,顿时双眼放光,跃跃试,等反应过来又很遗憾:季大人在这,哪轮得到他们。
孟侜朝季炀作揖:“下官静候大人消息。”
si m i s h u wu. c o m
毕竟我们陛下和大将军都不是弱不禁风的主,不用特别清场。
是不放心冲在前面的孟侜,楚淮引亲自搜罗了府库,找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给他防。谁知这成了楚淮引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季炀吃惊地又看了几眼,对方比孟侜高一些,五官细看有些微区别。面前的人虽然模样狼狈落魄,但骨子里透着一温稳重,眼神陌生,不像是那个狡黠的孟侜。
季炀浑浑噩噩地让嘉笙回家洗漱一番,等他通报之后再面见圣上。
……
阿福没想到孟侜在京城的知名度这么高,他谨记孟侜的吩咐,壮实的躯直接往两人中间一挤:“你认错人了,我家老爷姓。”
眉小眼,尖嘴猴腮,从左到右一口气贴了一墙,很是有碍市容,连馄饨小摊都齐齐往后挪了三丈。
一切都很顺利。
孟侜被下药之后,楚淮引曾疑惑过,他想从孟侜上得到什么。之后孟侜大义凛然地说他选择淮王,是因为谅民生多艰,那一刻楚淮引不知为何,直觉不想要他的“大义”。
老夫人听说儿子
季炀激动地想握住这位大兄弟的手,陛下因为迟迟找不到害死孟侜的幕后真凶,最近非常暴躁,喜怒无常,不对,本没有喜。
掌心收紧,楚淮引唤出暗卫,问他姜仪到哪了。
结果一转,佩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周围的守城官兵纷纷抽刀,谁把我们季大人吓成这样!
有人揭榜!
和孟侜很像。
季炀非常不适应。
声音也差得十万八千里。
孟侜眯着眼,盯着步伐凌乱的季大统领,悄悄附到阿福耳边:“趁边还没有暗卫监视,我们回府。”
顺着季大人的视线一看——
他见过嘉笙。
季炀想着有没有要不要把它先撕下来,等姜仪进城之后再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