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怒气冲冲地踹翻了桌边的椅子,一莫名的火气上来了。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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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展开第一张,只有个溅开的墨点。接着他握住第二张的一角,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他的指尖发颤,感觉到此时心脏在腔剧烈地动,既害怕又期待着接下来的事。
也是书墨送给他的第一幅画。
笔落下如行云云,不假思考。
危险渐渐近,幻影也渐渐暗淡。
画卷极缓、极缓地推开。
那人却负手而立,不徐不慢地笑:“好久不见了,师父。”
不正是趁了他的意?说不定徐墨正高兴不用对着自己呢!
他甩了甩让自己想正事,现在站的就是他当年战死的地方。徐墨脑中似乎有什么闪过,可那段回忆却像被尘封般怎么也记不起来。镇魂枪是控时间的法,他可以在这里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于是抬起手中的笔,柔的笔尖弯曲变形,在凝滞的虚空绘出第一个符号。
他又把那副画成一团砸了出去,纸团正好砸在徐墨先前丢下的两团废纸上。看到那东西,他心里一动,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俯将它们拾起放在桌上。
书墨枪尖一点,不耐烦地:“你们,一起上吧。”
凌茗角浅勾
城门下集结的似乎有千军万,放眼望去竟看不到,但他们面对的却只有一人而已。
人群一阵喧闹像黑般退去几丈,又是一阵寂静,不约而同地缓缓站出几位穿袍的高手,他们手持的法足以让人灰飞烟灭。
我让他走他就走了,那我让他听话他怎么就不听话呢?我让他好好画他怎么不好好画呢?
不是早就该死心了吗?
书墨死死盯着他,眼中纠缠着恨与痛,怒意如烈焰在咙灼烧:“我只收过你一个徒弟,授你法术,教你武艺,自问对你关爱有加,你为何要这么?”
“别叫我师父了!”
连败仙盟二十人,书墨上已经受了伤。他呼急促,看着眼前的人,冷笑:“你还敢来见我?”
……
徐墨如入了魔怔,不不顾地想知接下来的事。他取出一把匕首刺破眉心,一滴血由眉心飞溅,飘到空中入金色字里,符纹的光一瞬间变得白炽刺目。眉心血是血凝成,蕴着强大灵力。这血滴下后门的咒纹便挣扎着脱开束缚,成串地飞转,画面又清晰了起来。他失了一滴血,不需动就已经晕目眩要扶着城墙才能站稳,接下来:
为什么还是会心动?
不知为何,他看到这些星辰,脑中又浮想起在失却神阵中沈砚抱住他的时候看到的画面,他的温度,止不住的心。
画中的美人入眼中,栩栩如生,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模样。
最后一笔重重落下,刚还风平浪静的城门一瞬间狂风大作,将他的袖袍得猎猎作响,典籍窸窸窣窣地被散在地。咒纹在城门下打着转,发出淡金色的微光。那微光中隐约现出一个人,是他背□□的影。
徐墨被赶走后只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转眼便去了羽族城门外,羽族擅飞行,楼宇都建得极高,城墙也建的极高。徐墨仰望着空中闪烁着的星辰发呆,他星光倾泻,漆黑的建筑在夜里耸立着,像是插进了苍茫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