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从那个令他再次心神大乱的小庭院走了出来。

那脖子纤细，背影瘦弱，乌黑的后脑勺看起来也颇为乖巧。

还有……关于洗魂池的事情，他绝不允许。

*

死神站住脚步，无意识地抚摸着苍风的发，他急需调整好自己。

苍风行走在侧，它察觉死神的烦闷不安，时不时的垂下庞大颅在他的肩上轻蹭。

刚在神识里寻找鹿呈的踪迹，鹿呈聒噪的声音就再次令人疼的传了过来：“陵霄大人！你怎么不在现场？”

“应该不会只有这一次。”死神压下他拿着卷宗的手，“大规模的非自然死亡和自然死亡，都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急速增长。不要惊慌。”

出现的时间、考虑的角度不同，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那么现在他们真的合二为一了，是说那件要除掉他的事情没有成功吗？

死神皱眉：“什么事？”

一件事，当然是确认目前的形势。

他伸手一抖，果然，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死亡日志便一片空白了。

救护车鸣笛声、警笛声、痛苦的叫喊声和悲怆的哭声一刹那便充盈了耳，恰似人间炼狱。

这鹿呈看到他出现，光着脚踩过废墟，一路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死神印象中，他从来没理过秋枫市的这类事件，那么就是说在原本的时间线里，这件事是从来没发生过的――是新的事件在某种力量下应运而生。

死神当然没有消失。

……这样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骑着苍风升到半空，临走前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亮着灯光的庭院。

话说到一半抬起，眼前却空无一人。

每当有了不该有的念，那属于死亡之神的无情无的面就会有最直接的反馈。

死神眼神一暗，语气也低沉了些，冷

他想要池嘉言，为了池嘉言他已经犯过不可挽回的错误，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自己渐渐失去自我的防护，变得不堪一击。

以他的视力穿过屋，看见池嘉言蹲在地上，正在默默地收拾地板上的酸。

“我上过来。”

“陵霄大人，这件事没有死亡日志！更奇怪的是，上面本来有的内容也全都不见了！”鹿呈焦烂额，他还太，无法将这事件的原因结合前后因果关系推算。

“哥哥，如果你再……”他自嘲一笑，发现自己本没打算追究死神是不是想杀他。

鹿呈见死神表情严肃，却不惊讶，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说辞，只好从袖中掏出一大卷厚得吓人的卷宗。

他的面再次破碎，预示着他的弱又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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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枫市发生了地铁隧坍塌事件，一百多人死于非命。”鹿呈快速到，“这么大规模的非自然死亡我以为你忙不过来，跑过来帮忙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

“如果你再消失一次，我会承受不起的。”

只剩满地的狼藉提示着他刚才的一切并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觉。

那个时间点，正好是死神从过去穿回来和这个时间点的陵霄合二为一的时间。

很快他收回眼神，瞬间去往东枫市地铁坍塌现场。

“为什么？”鹿呈问。

……

那男人连同那狼一起，早已悄无声息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