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答得很理所当然：“因为收过贿礼。”

裴珩对遍地珠光宝气看也不看，走到一间格外阴冷的石室才驻足。

“你怎么知？”胥锦问。

胥锦神色有些奇怪，对裴珩了个制止的动作，让他不要再靠近自己：“那黄金里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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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瑞亲王，要夜探一个地方官，裴珩着实觉得自己皇侄派的这钦差令不妥。

黄金在大燕帝国境内封禁已久，早些年民间兴起炼丹问，黄金就是那时期的产物，其炼制不易，服下黄金会让人产生飘飘仙的幻觉，成瘾后难以戒除，早就被元绪帝下狠手整治，一度杳无踪迹。

裴珩回忆了从前见过的方，胥锦听了表情有些复杂。

胥锦鼻尖微动，眉蹙起：“什么东西？味这么腻。”

裴珩取下一只小木桶，抽出胥锦的乌金匕撬开桶，借着密室灯台的光亮看清里面摇动的稠。

“私库就在府里？”胥锦扶着裴珩的腰带他翻过一院墙，一偏就是裴珩清瘦俊朗的侧颊。

裴珩只好乖乖不动。

月下，两人悄无声息避过偶尔经过的仆从，潜进程渊书房。

“黄金。”

这间石室只有两排木架从地到，架子上整整齐齐摆着密封木桶，仿佛是酿酒的皿。

裴珩被程刺史屋里熏香呛得皱眉，胥锦直接闭气，裴珩在程渊案敲了几下，片刻后就打开机关，博物架后一暗门开启，裴珩直接走了进去。

廊外。

出门后，晴空月夜忽然变作漫

胥锦立即朝后躲，裴珩手上一空，疑惑：“怎么了？”

“行贿之人留的印记。”裴珩，“是照着他们笔迹拓下来的，双方彼此不信任，所以这么。”

裴珩说话就要站直，胥锦又一把把他勾回来，手掌牢牢按着裴珩劲瘦的腰线靠向自己：“那边有人。”

桶里的浆呈郁的金色，仿佛是黄金打成了碎屑溶进酒里，那浆散发出甜得瘆人的气息，裴珩把封扣好，将木桶放回去。

“轻点儿小祖宗，腰都给你勒断了。”

胥锦忽然不再说话，裴珩回，见他离自己站得很远，于是过去拉他：“走了，这里没什么好东西。”

裴珩目光停在木桶靠近底端的不起眼印记上，他检查了六七只木桶，发现四种不同标记。

“这是什么？”胥锦凑过来看，裴珩一回，鼻尖险些蹭过胥锦耳廓，胥锦忽然朝后躲了一步。

旧法未废，莱州刺史府上这一批黄金，足以把程渊全家拉出来砍十次脑袋了。

裴珩点点，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木架，估计出这架子上的黄金有多少。

下了二十几台阶，眼前豁然开朗，地下石室一间挨着一间，不外乎金银珠宝散落满地，却果真如裴珩所料，没有半点鎏金簇的影子。

莫盈开控地方州府，着七品的官帽，从四品大员手里暗渡陈仓，私吞鎏金簇灵矿。莱州官最大的是刺史程渊，而莫盈开的账本里，程渊分不到半点油水，私库里更未见得有真东西。

胥锦把乌金匕插回鞘中，眉一挑：“就是会让人上瘾的那东西？”

程刺史冒着砍的风险把鎏金簇送到莫盈开手里，自己一分钱不赚，到底是别有所图还是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