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你,但我还是要杀了你。
这抹蓝非常漂亮,刘天盟觉得惊艳,又觉得熟悉。这抹蓝……就像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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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盟缓缓往下,如一个随风飘零的风筝在半途转了个圈,正面平躺在洁白的雪地上,他抬往上看。
沈沢清楚,以孙小霖的实力也不可能真的能杀死个于家长老,但也不至于连番攻击统统无效。
下一秒,沈沢眨了眨眼睛,转过飞速离开,再没有回。
“我不恨你。”忽然那人开口了,他抬起眸子,恍惚间刘天盟发现他的眼睛竟然透着澄澈的蓝。
时一凌收到刘天盟的信件时,打开看是拉拢纯血的最新进度。刘天盟对这件事非常上心,进度比他想象中还要快速。
“咳咳……”刘天盟觉得自己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他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握住眼前人的肩膀:“活着就好……你还活着,还活着……”
窗台传来信鸽啄窗的声音,于战舟让时一凌坐着不动,自己替他将信件拿了过来。
带着那个被你亲手杀死的人,还有孙小霖的份。
“哪有这么简单,一凌哥想要赢了我再等等吧。”于战舟笑了笑,他搂住时一凌的腰。
“在看什么?”时一凌已经习惯于战舟的突如其来,他抬起手了肩膀上死沉死沉的脑袋。
从五官到形都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
一起赎罪吧。
“心中最没有防备的人竟然是自己过去亲手杀死的小孩儿。”沈沢转过看着远躺在地上的人,刚刚动用了能力的眼睛还没有恢复成黑色,无波无澜的蓝色眸子仿佛能将世界都倒映进去。
于战舟知时一凌这段时间一直很拼命地减小伤害,但仍然无法完全预测到沈沢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刘天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就像是一个多年未治的刺,深入骨髓,溶于血肉,却突然间被了出来。血终于重新通,可却让他重尝了那份疼痛——他甚至呼都感到了困难。
前,“我来找你了。”
“在看我宏图大业的进展情况,你若不抓紧点就要被我超越了。”
刘天盟侧过,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雪白。那是刘天盟最喜欢的颜色,是最为纯洁无暇,没有复杂,没有阴暗,没有任何的痛苦与彷徨。
刘天盟默默地着泪,那人也任由他着自己的肩膀一言不发。
“扣扣扣。”
金族刘家近三年都不向于家提供防,却在孙小霖死前几天送去了大量致防。
沈沢这段时间四杀戮,好不容易稍微平静的纯混血关系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人将己方势力增得再强也难以说服自己人去支持容纳对方阵营。
“啊……”刘天盟闭上眼,叹气:“弄脏了。”
对的,就像天空一样。
“又怎么了?”时一凌看了一下信鸽的顿时紧张了,那里绑着标示着特急消息的红缎带。
“我不恨你。”那人漠然地看着地上的人,转离开:“但你仍要为死去的人付出代价。”
他颤抖着手捧起一团雪,白色的雪顿时染上了血红。
那人越走越远,越走越快。等走到刘天盟再也看不到角落,他的形猛地拉高变大。
他知时一凌为了自己放心而装作轻松的样子,而他也出于同样理由将玩笑开了回去。
于战舟直接将信拿出来打开,眼珠子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