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感受的疲惫。

“小羽？”

水花在萧羽脸上溅出纷乱的斑点，分不清是水雾还是泪痕。“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药，我是因为吃药才恢复的，我可能已经没有比赛的能力，还一直强撑着觉得自己很行！即使撑过这两年的禁赛期，将来终究永远也不可能达到我梦都想要达到的……”

然而，或许终究会有某一次，被这捉弄人的命运彻底摧毁了坚的铠甲，磨平格的棱角，打击掉昭然的士气，再也爬不起来，失去继续奋斗前行的意志和勇气。最明亮耀眼的一朵小火花，从内心深泯灭，这一切对于自己或许已不再值得！

怕是一丁点轻松暧昧的暗示。他完全没心思在这种时候搞什么夫夫生活，却希望萧羽想要跟他来点儿什么，给个暗示，彼此都放松一下。他很乐意向老婆卖力气、尽义务、交公粮，只要能够取悦这只看起来漉忧郁的小羽，让他什么都行。

萧羽了鼻子，抹掉眼角的泪花，笑着说：“其实我不是因为禁赛难受，我是因为……那个女记者的问题，把我问醒了，我难真的是因为克特罗么？”

“小羽你想什么呢！”

展翔陷入愕然：“够了，你够了，小羽你能不能不要再琢磨你的那些遥远得不现实的梦？你能不能这辈子就认了，咱就这样了，就这么着轻轻松松地打几年球，然后踏踏实实过日子，这样行不行啊？你是清白的，你是清清白白的你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

萧羽极力控制不让泪水扑涌出眼眶，以至于细致秀气的五官扭曲变形，嘴被门牙啃出一片破碎的齿痕：“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其实，是因为克特罗吗……”

展翔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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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的肤上那一层伪装的保护色，剥离崩裂成碎片，蜕般地从萧羽上剥落。他的抽搐颤抖，在蒸腾的热气中泛出某种极度脆弱的红，得可以辨认出潜伏在肉/里每一条无比纤弱的血脉。他缩在展翔的口，肩膀缩到最小，被人欺侮受尽委屈的孩子似的。

“我一直一厢情愿地相信，我已经彻底康复了。我这么刻苦地训练，我比别人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我完全有能力克服的不利，我是依靠比别人更加出色的技术和意志力赢得那场半决赛！难不是这样么……”

可是他手掌心里这只小鸟塌塌得，简直像握着一个还没进入青春发育期的小男孩，稚无力。宝贝小鸟还从来没有面对翔草这一只俊逸潇洒熠熠生辉的左手，反应如此冷淡。

“小羽，钟总和彪哥已经准备上诉，不会就这么冤枉你了。以前有很多上诉成功的案例，国家队会出面帮你打这场官司！”

“真的会禁赛么……他们就这样不让我比赛了……”萧羽脸颊上的水滴奔散尽，两透明的却好像从里涌了出来，全堆积在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挂在眼睫的末梢上，惊慌失措，泪光迷茫。

已经跌倒了太多次，每一次都挣扎着爬起来，把磕掉的带血的牙齿咽进肚里，盖住上的伤痕，用无比轻松的神情对所有人说，没事，我没事，我还能再站起来！

萧羽突然回转过，抱住展翔的脖子。紧贴的膛里，他的心沉重缓慢到让展翔忧心这孩子是不是消心痛吃太多了，吃得凝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