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地转看他,压低声音:“城主,你怎么了?”
说着就要去探池疏的脉搏,却被他挡住,他摇:“没事,元神受损的后遗症。”
贺伽将信将疑,他正要追问,江尤寒已经解决完伪装成普通植物的魔藤,她收起长弓走了过来,不过才走到一半公仪襄就拦住了她,他不知说了什么,江尤寒沉默片刻后朝他点。
今夜他们在枯木林中稍作休整,池疏靠在江尤寒的膛上,他紧紧攥着她的衣袖,呼平稳,熟悉的沉水香编织了一场美梦。
江尤寒的动作十分小心,但在她起时还是惊醒了池疏,他的大脑瞬间清明:“师姐,你要去哪儿?”
“我与公仪襄有事商量。”她半蹲下替池疏拉高落到腰间的狐裘,“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平常这种情况他肯定要缠着她,至少要讨个吻才准她走,这次却破天荒的没多闹腾,乖巧:“好的,师姐。”
江尤寒摸摸他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锐程度不比贺伽弱。
池疏诚实:“有点晕,要挨着师姐才睡得着。”
江尤寒吻了下他的额:“好。”
等到看不见她的人影后贺伽立凑了过来,他对池疏一直都不放心,而且池疏的反常太明显了,他只想到一个缘由,小声问:“是不是因为公仪襄,你不高兴了?”
池疏并没有回答,他的双手放在小腹上,面色带着淡淡的倦意。
“还真是?”贺伽无奈,“他和江尤寒的关系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不值得……”
“不是。”池疏打断他。
“那是……”贺伽骤然噤声,他从来没有见过池疏出这样纠结而痛苦的表情,仿佛站在悬崖峭上摇摇坠,后退是深渊,前进也不一定有活路。
池疏将脸埋在掌心深深地了口气,他知江尤寒很快就会回来,再次睁眼时已经收拾好了所有外的情绪,他漠然地伸出手臂。
贺伽摸不着脑,他迟疑地将手指搭在池疏的脉搏上,下一秒差点惊得起来大叫:“什么!你怀……”
那个词卡在他的咙里半天吐不出来,惊涛骇浪摧毁了仅剩的理智,巨大的荒谬感令他的脑子嗡嗡作响,贺伽难以置信地抬直视池疏的眼睛,声音干哑:“怎么……怎么可能……”
他猛地握住池疏的手腕,果断:“这个……这个不能留,江尤寒知不知?你……”
池疏避开他的视线,他瞪大双眼:“你没告诉她?你想什么?你疯了吗?”
“贺伽。”池疏轻声。
对面的人闭上嘴,他膛剧烈起伏,好歹是冷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