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了,对我而言是个happy ending。”
“嗯。”
他又忍不住回补充:“那你知为什么是happy ending吗?”
“不知。”
“……因为你是个大傻子。”
关千愿歪了歪,表示不解:“不傻啊,我清醒着呢。”
她停了步伐,抬望天,纷纷扬扬的雪花从高空坠下,旋即落了一脸,有些像调的盐粒,沾在与自己气息有明显出入的宽厚围巾上。细细看那半轮冷月,在几片稀松的冻云间浮动:“沉琮逸,我知你想问我什么。可我很怕环境与人际关系的变迁,怎么办?”
“你说得对,傻到没边了,我真是个没用的胆小之人。”她回对他展一个无奈的苦笑继续走。
沉琮逸放缓步伐,咙不轻不重了:“我一直觉得自己跟你是互补的。”
两人又走到来时的街角。路灯已鲜少亮起,几乎没有车辆行驶,可红绿灯还在正常运转。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并排立着,一个是贯彻一如既往的乖巧姿态遵守规则,另一个则怀揣着迁延观望的晦涩想法。
“关千愿。”
“嗯。”她轻踮起脚数着这条街延长线上目所及的亮起的路灯,每次却只数到十就开始犯迷糊。
“我跟我哥哥从小被保姆带大,家里人都很忙,到出差到开会,一年到都吃不了几次团圆饭。”他突然一下子哽住,“从小学开始我就被扔到国外放养,我年轻时是中德大使,她跟爷爷离婚后一直旅居德国,我只有那五六年是一直跟亲人不间断陪伴在一起的。”
关千愿不数数了,静静看他。
“这些年我一直一个人生活。边朋友很多,但是自己的日子总归是要过给自己看的,我能适应变幻莫测的周遭环境,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也许是从小到大的经历与经验所致。”
沉琮逸合上眼眸稳稳心神:“关千愿,我可以当你生活的向导。你愿不愿意?将来究竟怎样,我本不会去考虑。我只知自己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必不可能后悔。”
再次睁眼时见她已经迈进人行走了近三分之一。他忙急切开口:“听见没有?”
关千愿回看他:“听见了啊。”
沉琮逸见状冷声:“过路还回?”
“什么正经话都让你给说了。”
“……”他沉默着踱过去,低盯她圆圆的后脑勺,一声不吭。
须臾之间,只见她恋恋不舍地从口袋里伸出好不容易捂热的双手,解开他套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缠啊绕啊是匀出来一半多给他也包了个严严实实。
“OK,长度还有余裕。”她抬冲他眨眨眼,:“可以安利我这个牌子吗?”
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在这簌簌的雪意中看到一双过分炽热的眼眸。
“OK,我平静悦纳你了,所……”她后半句还未说出口,黑暗便匆匆当街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