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婚礼,全程都得我自己办,其糟心程度不亚于上次成亲,尤其是我看见喜帖,就想起李晚镜,看见喜服,就想起李晚镜,看见红色的东西,就想起李晚镜,每天都想用脑袋咣咣撞大墙。
“过往不谏,来者可追。多怜取眼前人吧!”他说完就走了。
周问也当着一大家子的面,象征允了,问我谁大谁小,我说两个人都正夫,她说不可能,正夫自古只有一个,只能一大一小。
我回到家跟三月三秋说了此事,三秋的好了一些,应该能参加婚礼,于是婚事就这么敲定下来,成亲礼订在十天后。
她说那只能两个人都侍,你要不想委屈他们,就把正夫的位置空出来,一直空着,反正你也没什么家产可继承,侍的孩子也是孩子,你留个遗嘱就没事了。
我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俩在你眼里,就只有这点区别吗?”
她说不行,你知什么叫“正夫”吗?只有正才叫夫,正永远只有一个!夫只有一个!其他叫侍!
我说不行,我就要平夫。
他最近跟我冷战中,连话都不说了,只是淡淡瞥我一眼。
他终于不咸不淡地开口了:“谁?十手指那个,还是八手指那个?”
“不是那种时间段失忆,我要的是针对特定人的失忆。”我:“如果有的话,请你眨一下眼睛,如果没有的话,请一直睁着眼睛。”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每天喊盼妹思妹,OMG,青夏说不定会被我招来。
“到底是谁?”
我:“很好,请帮我忘记一个人。”
他看了我一会儿,许是眼睛太疼了,眨了眨眼睛。
我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忙,忙着忙着,渐渐地也就不去想他了。
我耸了耸肩:“前夫。最近我看着这些大红色,总是想起我们的成亲礼。”
(一百六十七)
三月四月五月,这样的名字已经够瞎了,盼妹思妹又是什么玩意儿?
她,听说京城里的男子可以抛面,而这里的男子为了避免被抓走,或者被“抢亲”,一般都被藏在家里。有些时候,男子从出生到出嫁,都未曾见过外面的人,所以呀,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是母亲一句话的事。
我说不行,我没办法挑出谁大谁小。
为避免夜长梦多,我决定先让他们入籍再办成亲礼。
首先是象征地给周问家里送去聘礼。
此事有了眉目后,我送了周问一盒香,作为谢礼,并祝福她早日通过乡试,改天我给她开小灶。
说实话,很怪,本来老师娶学生已经够没有师德了,而现在竟然是老师娶学生的儿子,真的……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绝对不会发生的神奇故事。
算起来,她名下那位长子,今年已经二十有二,名周盼妹,三子二十一岁,名周思妹。
我问陆白月:“你们天星门,有没有什么失忆的法子?”
我又一次上痛苦面,周问也看出来我的惊恐,她安:“你莫担心,出嫁后,男子跟妻姓,你可以把他们的名字也跟着改了。”
事到如今似乎唯有这招,我同意了。我们先去周家宗祠,找到了周盼妹和周思妹的名字,属于周家的男子都在一个很大的别册上,上面已经撕去了许多页,我给了宗祠的人一枚银币,这叫“三等彩钱”。
我听完,对这两个名字非常非常不满意。
“……”
,一时不知是该先安她还是感谢她还是殴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