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黏腻让他不愿面对,他在养父的床上了春梦,一个自己与养父的春梦。
幸好没有蹭到床上,在浴室清理完,他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恶心,肮脏,不知廉耻……他知自己对养父的感情不纯粹,但他从未想过这档子龌龊事,妄图亵渎神明的信徒是要遭受神罚的。
他害怕钟离知这些,他不敢面对钟离,他渴望见到钟离。
先生知会如何呢?会破口大骂吗,以先生的涵养约莫是不会的,会把他赶出家门吗?还是揪着他的项圈把他连同这些肮脏的望一同勒死?
察觉到心里隐秘的兴奋,他叹了口气,自己真是有病,没救了。
摸了摸有些难受的脖颈,碰到了一圈发的红痕,已经红凸起,干脆解开项圈晾晾,高后的倦怠袭来,他再次沉沉入睡。
(六)
叫醒魈的是腌笃鲜郁的鲜香,迷迷糊糊睁眼被窗帘隙透出来的阳光刺到,下意识把埋进被窝想翻个继续睡,余光瞥见一旁单人沙发上坐着的钟离……
钟离先生回来了?
魈又把自己回被子里,一定是在梦吧。
魈翻的动静不算很小,钟离知他醒了,便放下手工作,坐到了床边,把被子掖下来一些,手指蹭过魈因熟睡通红的面颊:
“别闷坏了,继续睡还是先起来吃点东西?”
“吃,吃饭。”
刚醒的大脑还没开始运转,起时魈感觉少了些什么,直到进了洗漱间魈才反应过来――自己一觉睡到了下午,这是钟离的房间,还有,项圈不见了。
魈机械地将食物送入口中,钟离亲手的腌笃鲜在这会都不香了。双眼追着钟离的影,进门时先生便将外套脱掉了,衬衫和甲略微贴,随着先生的弯腰勾出劲瘦的腰线,再往下是合的西……
先生会找到那个项圈吗?
“先生需要帮忙吗?”他想进去帮着钟离收拾房间,顺带寻找一番项圈的下落。
“无妨,是这次的腌笃鲜不合口味吗?”钟离拒绝了。
先生会找到那个项圈吧,不过依着先生对自己的纵容,往日的许多试探先生总是全盘接受,从不逾矩,滴水不漏。他本辨别不出先生的态度,跟在先生边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对谁动过心,或许先生本不通情爱,或许这次也会如常无事发生。
“可是碰上什么烦心事。”钟离坐在对角的沙发,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谢谢先生关心,并没有什么值得烦心的。”烦心的当事人正在他眼前。
“这个,落在墙角了。”钟离没有问魈为什么睡在他的床上,没有问魈这样一个整洁的人为何会把项圈遗落。
魈垂下眼松了口气,带着些说不清的失落,果然……被忽视了。
“谢谢先生。”他想接过项圈重新系上,遮住脖间的红痕。
“我来帮你。”钟离没让他碰到项圈,勾着金属岩形环,项圈在手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