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扯之中连扑闪翅膀都难以到,须佐就给他留了点能叫床的力气,让他气若游丝地呻
,提醒着野兽别一不小心把蝴蝶弄死。
须佐掐着他的后腰,带着一近乎残忍的冷酷劲儿,把他按在客厅的落地窗上,窗外是深夜漆黑的街
,从高层往下看就像是陡峭悬崖,玻璃上朦胧倒映着他的脸,上一次在镜子前,八岐厌恶看到被须佐掌控的自己,但这一次他却心甘情愿,他骨
都快被须佐搞散架了,但还是主动陷腰,他要让须佐看到自己迷恋沉沦的表情,要让须佐看见他
上金色的纹
,完完全全,就是要让自己被须佐攥在手中。温情脉脉的爱
从来都不是八岐喜欢的,他想要的就是须佐的暴
,疯狂,野蛮。意乱情迷并不够,神魂颠倒也不够,他要他的失控。
须佐给八岐的快感和痛一样强烈,让他的灵魂不断在烈火和海水中翻涌,无数次地死去活来,他的为须佐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情
,多到让他几乎难以承受,像奖励也像惩罚,是恩赐也是灾难。他断断续续地喊着须佐之男的名字,须佐把他的
转过来和他亲吻,八岐抑制不住地后仰,却又紧抓着须佐的胳膊,不知
是想朝后把他攀住,还是想带着他往前栽进悬崖。
他被压制在须佐那个自己夸赞过很多次的强悍下,感受着他的力量,被他的
温,怀抱,亲吻,和侵入所占有,到最后,他趴伏着被须佐后入,想要逃走却又被拽了回去,意识模糊间,他挣扎着自己抓了个抱枕垫在腰下,让自己好受些,也让须佐的动作进得更深,他偏过
看了眼须佐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舍地认真思考幻境会不会明天结束,今天他要是死在床上,算不算被须佐所杀。
像是真的死过一次后,八岐从床上醒来,眨了半天眼睛才恢复到合适的焦距,他的卧室昏暗,窗帘拉着,非常安静,他睁着眼睛躺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应该是一场事后。
他嗓子像是叫哑了,咳嗽了两声,咙里都隐约是甜的,他稍微转了下脑袋想转
,扯到肋骨觉得有些生疼。
人类的真是脆弱。他抬了下胳膊,也有些困难,就不挣扎了,继续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须佐推门进来,睁开眼,须佐像平时一样地看着他,说:“醒了,你睡了一天半。”
他嗯了一声,平静:“我的骨
好像断了。”
“我给你检查过了,没有。”
“哦,”八岐略为赞赏地说,“那我这质量还真是不错。”
他想半坐起来和须佐说话,胳膊一疼没起来,须佐说:“虽然骨没断,但你胳膊之前脱臼了,你最好别乱动。”
八岐安稳躺着了,让须佐去给他倒水,他躺在床上,想伸个懒腰都疼得气,然后看着端着水杯神色如常走来走去的须佐,心说真不愧是我能看上的
,就算是人类也能这么非比寻常,不按常理。
须佐端了水杯坐在他边,让他半靠在床
,八岐拿还能动的那只手接了杯子,一边喝水一边盯着须佐看,须佐看着八岐望他的眼神,问他:“满意了?”
“勉强吧,”八岐回,然后他感慨,“我还以为我会死在床上。”
“很遗憾?”
“倒也没有,”八岐把杯子给须佐,自己又溜下去躺着,“我还想多活一段时间。”
须佐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八岐闭上眼睛休息,隔了几秒,须佐忽然俯亲他,两人温柔地吻了好一阵,
齿相依,十指相扣,分开后,八岐闭着眼睛,须佐的手慢慢地摸到了他的腰上,摩挲了一下那个纹
的边缘,八岐笑着说:“你要是想,那我不要命也行,”他轻轻回扣住须佐的手,用气音在须佐耳畔轻声细语,“我舍命陪君子。”
须佐的目光在昏暗的卧室里有些晦暗不明,他沉思了一会儿,被八岐的蛊惑程度大概暂时压过了那封信带给他的对八岐的质疑,他听着八岐的声音,再次感觉到神魂颠倒,意乱情迷,让他愿意不问其他。他亲了下八岐的额,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八岐拉住他,说要再睡一会儿,他就也走到了旁边,准备陪八岐躺躺。
“我还有一份礼物要给你。”须佐略微停了停,八岐朝他一笑,朝着卧室里一个抽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须佐去拿,须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系着漂亮的缎带,像是心准备的,他望了八岐一眼,把它打开,柔
的丝绒布上,躺着一把冰冷的,金色的手枪。
“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适合你。”八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须佐冷声问:“为什么?”
第二次,他对他收到的礼物提出了疑问。
“之前我问过你,如果能够选择,你想在什么时候,如何死去。”须佐转望着八岐,八岐满眼热切地看着他,有些向往地说着:“我也告诉你我的选择,如果要我选,我想死在你手上。”
他目光灼灼,却让须佐所有压过那封信的爱与怜惜,意乱情迷,一瞬都被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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