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回 隔墙有耳真相大白,竹篮打水自食恶果(3000 )
魏怀安见江宝嫦脸上并无喜色,又放心了两分,紧握住她的手,dao:“你别多心,我没有把你送回去的意思,更不会让你chu1于危险之中。你先回去休息几日,我安排好一切,再慢慢告诉你。”
江宝嫦心事重重地福了一福,转shen离开书房。
她回到卧房,使淳于锦叫了一桶热水,褪去衣衫,坐进浴桶,安安静静地想心事。
淳于锦不敢惊扰她,微红着脸站在一边,不断撩起热水洒在她shen上,又鼓起勇气伸出有些cu糙的双手,帮她松散jin骨。
江宝嫦回过神,对淳于锦dao:“阿锦,你不用zuo这些伺候人的活计,和珠儿一起尽快把三连发的火铳改造出来,便帮了我的大忙。”
淳于锦还以为自己伺候得不好,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dao:“静月姐姐,三连发的火铳已经zuo得差不多了,珠儿正在画图纸,我无事可zuo,这才求了白芷姐姐,到您shen边服侍一两日。”
她说着说着,带出哭腔:“我知dao我笨手笨脚,什么都zuo不好,但是我会认真学的,求姐姐别嫌弃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宝嫦明白她们兄妹俩十分没有安全感,总怕失去价值,被她抛弃,无奈地叹了口气,伏在桶沿上,对淳于锦伸出一只shi淋淋的手:“阿锦,你先起来。”
淳于锦如蒙大赦,拉着她的手爬起来,不好意思地rou了rou眼睛,又xi了xi鼻子。
江宝嫦示意淳于锦继续给自己按rou肩膀,问dao:“是你哥哥让你来服侍我的吗?”
淳于锦点点tou,dao:“哥哥说我们的命是静月姐姐给的,让我誓死效忠于您。”
其实,淳于越的原话不是这样的。
他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的shen子已经脏了,可你还干干净净,长得又好看,平时放机灵点儿,多学学怎么看人眼色,应该不难讨静月居士的喜欢。
兄妹连心,她明白哥哥的意思。
给救命恩人当武qi也好,当丫鬟也好,哪怕厚着脸pi爬床,只要能一直留在恩人shen边,就比在庐州当菜人的时候强上千万倍。
淳于锦说完这话,生怕江宝嫦误会,又急急补了一句:“不过,就算哥哥不发话,我也想为姐姐zuo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姐姐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跟着姐姐的时候,我心里总是很开心,很踏实。”
江宝嫦怔了怔,问dao:“如果我哪一天离开这里,不再回来,你有什么打算?”
淳于锦的小脸白了白,无神地看向虚空,半晌才回答:“我不知dao……姐姐不要我们的话,我大概还是跟着哥哥……哥哥死在哪儿,我就死在哪儿。”
江宝嫦又叹了口气,起shen穿衣。
被淳于锦按过的肩膀又酸又痛,像是压着沉甸甸的石tou,怎么都松快不起来。
江宝嫦睡到半夜,忽然被崔行策叫醒。
崔行策急得满tou是汗,却恪守君子之礼,转过shen背对着她,也不敢点灯,小声dao:“姐姐,我今日在藏书阁翻阅古籍,一不留神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黑透,门外似乎传来殿下和别人说话的声音,连忙打开书柜躲了进去。”
江宝嫦披衣起shen,示意淳于锦去门边守着,问:“然后呢?他在和什么人说话?”
崔行策想起方才的见闻,依然觉得胆战心惊,低声dao:“说出来怕吓着姐姐,和殿下一起走进书房的人,是……是昌平侯和几个披着黑袍的彪形大汉!”
江宝嫦并不意外,无声地冷笑着,dao:“说下去。”
崔行策听着江宝嫦镇定的嗓音,找回主心骨,深呼xi几次,有条有理地dao:“我通过柜子的feng隙往外窥视,发现殿下坐在主位,昌平侯坐在他右手边,那个shen材最高大的男人坐在左边,解开外袍,lou出一shen异族打扮!”
“他们说起圣上驾崩,陆……姐夫横插一杠的事。殿下责怪昌平侯对圣上下手不够狠辣,留下个烂摊子,昌平侯埋怨殿下无视他送来的消息,不相信圣上病重,迟迟不回汴京,以致于那个孽种捡了大便宜,殿下又恼昌平侯对姐夫的shen世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这么说来,陆恒的shen世是真的了?”江宝嫦从枕tou底下拿起残缺的铜镜,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他真是圣上的亲生骨肉。”
“听起来是这样。”崔行策抬起袖子,ca了ca脸上的汗,继续往下说,“他们争论了几句,那个异族男人先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