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回 当tou棒喝醍醐灌ding,张机设阱挥刀断情
江宝嫦在意外的同时,又有些感动,叹dao:“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她顿了顿,又dao:“阿策,你不够了解三皇子,他敢派我出使,必定还有后招,咱们且再看吧。”
崔行策呆站半晌,只觉前路扑朔迷离,充满致命的危险,却不知dao该怎么保护江宝嫦。
江宝嫦问:“阿策,你是怎么过来的?没被别人看见吧?”
崔行策摇摇tou,dao:“我急着给姐姐报信,从藏书阁的窗hutiao下去,避开巡逻的护卫,沿着墙gen悄悄跑过来,应当没有被人看见。”
“行gong防卫森严,你这会儿也出不去,不如将就着在床上对付半宿。”江宝嫦彻底没了困意,拿起罗扇往外走,“我去院子里乘凉,天亮之后,文臣陆续进gong议事,到时候,你找机会混进人群,应当不会引人怀疑。”
崔行策的俊脸迅速涨红,眼看着江宝嫦绕过屏风,想叫住她,不知怎么又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凉簟上还残留着江宝嫦的ti温,玉枕也是热的、香的。
崔行策脱掉靴子,和衣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拥着薄毯,像是抱住了一个天亮就要消散的美梦。
翌日一早,崔行策把毯子叠得整整齐齐,整理好衣裳,向江宝嫦告辞。
江宝嫦dao:“阿策,我昨夜仔细想了想,三皇子既然早就开始和昌平侯、完颜烈互通有无,必定留有书信,他又是多疑的xing子,为了防备对方,应当不会轻易销毁那些信件。”
崔行策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接过话tou:“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从今日起,我会加倍留意三皇子的动向,想方设法找出他藏信的地点。”
江宝嫦知dao崔行策是一介书生,生怕他吃亏,着重叮嘱dao:“你发现线索之后,一定及时告诉我,不要以shen涉险。”
崔行策明白她的顾虑,一边点tou,一边懊恼地dao:“等我忙过这阵子,也要跟薛大哥学几招防shen术,免得拖姐姐后tui。”
江宝嫦失笑,亲自把他送出门,dao:“快去吧,万事小心。”
江宝嫦在住chu1耐心地等了两日。
她见行gong扯满白布,太监和gong女全都换上了孝服,知dao魏怀安这是打算扮孝子,为先帝守孝哭灵,跟着找出素衣,洗去脂粉,又命丫鬟们把所有的金qi珠宝撤换下去。
魏怀安于主殿布好灵堂,对着魏玄的遗像放声大哭,德妃娘娘跟在旁边啼哭不止,文武官员和官家女眷纷纷赶来祭拜。
江宝嫦无权无势,无名无分,地位尴尬得很,从清晨一直等到正午,才跟几位家世显赫的小姐一起进殿。
德妃有意给江宝嫦难堪,只和那几位容貌出众的小姐寒暄,没多久便推说tou晕,在她们的搀扶下前往偏殿休息。
江宝嫦朝着魏玄的遗像行过大礼,低声对魏怀安dao:“殿下请节哀。”
魏怀安见她不施脂粉,素净得一如初见那日,虽然神色平静,眼圈却隐隐发红,难免心生怜爱,柔声dao:“我知dao你受了委屈,今日是母妃失礼了。她对你有偏见,无论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让我慢慢转圜。”
江宝嫦zuo出一副受chong若惊的样子,伏地叩首,dao:“有殿下这句话,我死而无怨。殿下日理万机,不必为这些小事费神,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德妃娘娘会明白我对殿下的心。”
江宝嫦越是忍让,魏怀安越是过意不去。
不多时,他借着宽衣的机会来到偏殿,打算和德妃分说一二。
几个鲜妍jiaonen的女孩子正围着德妃献媚,看到年轻俊美的皇子推门而入,害羞地纷纷躲到屏风后面。
她们牢记着长辈的教诲,绞尽脑汁xi引他的注意,或是不小心跑掉了绣鞋,或是抛下一方帕子、遗失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