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回 热似骄阳痛陈心迹,冷若冰霜难断情弦
在千机警惕的注视中,江宝嫦回过shen,不解地问:“‘宝嫦’是谁?‘阿婵’又是谁?陆大人认错人了吧?”
“我没有认错,我不可能认错!”陆恒吃力地从陌生的五官中找出几分旧人的模样,越说越笃定,“宝嫦,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我个机会,我可以一一解释给你听……”
江宝嫦恼dao:“够了!陆大人,我和你素不相识,年纪又足以当你的长辈,什么时候跟你zuo过‘夫妻’,什么时候有过‘情分’?你是魔怔了吗?还是故意拿我取乐?”
陆恒张口结she2,又不知dao该怎么揭穿江宝嫦的真面目,急得满tou是汗。
这时,牧原闻讯赶来,一把拉住陆恒的手臂,在两人之间打圆场dao:“静月居士,真是对不住,我们殿下和夫人恩爱甚笃,相思成疾,一时犯了痴病……”
“三师兄,连你也不相信我?你看不出她是宝嫦吗?”陆恒挣脱牧原,见江宝嫦满脸不屑,只觉脑海里有一gen绷了许久的弦骤然断裂。
他突然抽出牧原腰间的佩剑,朝江宝嫦刺去。
陆恒zuo出这样骇人的举动,当然不是为了惩罚江宝嫦。
她的防shen术是他亲手所教,对敌的招式也和他一脉相承,只要过上几招,真相不言而明。
然而,江宝嫦宁肯不要颜面,也不愿跟他交手。
她慌慌张张地后退几步,勉强躲过剑锋,脚下一ruan,跌坐在地,高呼dao:“千机,快救我!”
千机正在犹豫要不要趁乱结果了江宝嫦,听见这话,本能地扑上去,赤手空拳地和陆恒搏斗起来。
陆恒把满腔的惊痛和委屈化为怒火,一gu脑儿倾泻在千机shen上,出手又快又狠,比前几日在练兵场上狠厉许多。
他一边在千机的臂间和腰腹chu1割出几dao血口,一边分神观察江宝嫦的反应。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演戏,在侍女们的搀扶下躲到一边,紧张地注视着战况,命令牧原想办法阻止他发疯。
陆恒心念电转,想dao――
江宝嫦亲自出使,是自愿,还是被迫?
她不是扭扭nienie的人,若是对他有什么误解,抑或单纯怨恨他当日留在边关争名逐利,把她和舅舅一家撇在汴京不guan,完全可以用真面目示人,大大方方地质问他,唾骂他,甩给他一纸休书。
然而,她大费周章地易容、改变声音,zuo出那副倨傲无礼的模样,实在和原本的xing情相悖,怎么看都像是受到了魏怀安的胁迫。
所以,千机并不是江宝嫦的护卫,而是魏怀安派来监视她的人。
三百多名使者里,没有一张熟面孔,也不大信服她,显而易见,只是用来撑场面的幌子。
陆恒想通此节,又陷入新的疑惑中――
江宝嫦那么聪明,就算受制于人,也能想到许多方法给他暗示,让他猜出她的chu1境,找到一个万全的解决方案。
她明知dao他能打过千机,明知dao他手握兵权,备受爱dai,为什么不向他求救?
陆恒不愿面对真相,又不得不面对。
很显然,只有一种解释――
她不想跟他相认。
她是为了被魏怀安扣在临安的家人吗?
还是……还是觉得魏怀安的赢面更大,比他更适合zuo天子?
陆恒心乱如麻,五内如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