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掩饰自己的心动与慌张,我不知所措地抬起扭伤的左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你说的好听。明明是你一直在和我玩拉扯,装腔作势地等我来哄。”
他阴阳怪气:“是,我虫上脑,我这虫还认主――我放着家里那个滴滴的妻不不问,上赶着来给孙晨的小情人当牛,我真是一牛劲儿没地使了。”
程嘉逸直直地望着我,我不太理解地与之对视。
程嘉逸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声线温柔而坚定:“任真,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例如你不喜欢我开的玩笑。例如我们好几天不见面不说话了,今晚又下了雨,你想让我留在你边。”
实则我这声对不起,除了对打扰他们夫妻安眠的亏欠,还有对自不够自爱的歉意。
同为女人,我羡慕她,嫉妒她,也同情她。
他缓缓说:“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什么,抗拒什么。你说出来,我未必不会满足你。”
程嘉逸握住我的脚踝:“这又不疼了?所以发现玩脱了我就来哄你了。”
我恨程嘉逸是因为我爱他。
等浴缸里放满了水,程嘉逸转要走,我赶紧抬脚勾住他,我以为他又要回去陪他的妻,不舍地问他去哪儿。
一分钟后,他勾起角:“我去拿套。”
我恨我自己是因为我不是没有爱人的能力,而是丧失了自爱的本领。
我觉得他口不对心骂我的样子也苏的。
我垂下眼睛,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程嘉逸打开水龙,用手掌沾了水,抹我的脸:“别笑了,丑死了,眼线睫都花了,黑乎乎的,跟国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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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歉,程嘉逸不自在地清了清嗓。
我脑补出程嘉逸与她同床共枕的画面,心涌上了酸涩。
被当成杀人凶手,剃成平,穿着囚服,拷上手铐的画面,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我清楚程嘉逸并非良人,却将一份真挚而珍贵的感情浪费在了他上。
程嘉逸轻轻地笑了:“你还不好意思了?折腾那么久,不就为这个?”
若他心里没我,他回来干什么?回来伺候我?
我否认:“才不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虫上脑。”
看着程嘉逸柔明亮的眼睛,听到他说的这番话,我的心得飞快,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我的脸噌一下就热了。
听见程嘉逸那句自然而然的「我家那个滴滴的妻」
几秒后,他走上前来,将巨大温的手掌放在我的,安抚我说:“不是这样的,不怪你。”
我真贱的。
而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