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過了,只有幾件換洗的衣衫和少許銀錢,旁的什麽都沒有。」
丫鬟不敢說話,但眼神裏明顯透著「您給的」。
「他有病吧,剛開始搬的時候怎麽不講!成心折騰本公主,誰給他的膽子!」
本想著他一睜眼,就能看見略顯疲憊卻仍舊美艷動人的小公主來著。
「你查沒查,他包袱裏有沒有留我送的什麽東西?」
好不容易忙完了,虞清趕到久躍居時,卻瞧見了一個穿著一灰藍色袍子的男人。
這該死的命運的安排。
見她來,他躬客氣的行禮,「殿下。」
也不知他聽清楚了沒有,目光仍不變,「今日之事,不準說出去!」
馬車顛簸,沈寄的傷口很深,他緊蹙著眉頭,痛得額頭上冷汗連連。
說完,兩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才走進去,便看見純白色裏衣上至披著一件正黑色帶金羽的鬥篷在樹下喝酒的沈寄。
虞清坐起來:「去,放出消息,本公主要為沈寄接風洗塵,慶賀他得戰功打勝仗,在府中大肆宴請三日!」
「……殿下,沈將軍這兩個月來都在京都,上次立戰功還是在上次,慶賀不合規矩吧?」
但沒想到,虞清第一次見沈寄不是在宴上,而是在宴會正籌備的前一晚。
她情急不小心摸到他不可描述的大鳥這件事嗎?
為了能讓沈寄來,虞清特地將朝中與沈寄交好的人都請了來,這場局任是誰都看得出,是專門奔著沈寄的。
最好恨不能以相許,和她就地結婚!
虞清怕他直接死在車上,這條路不論是距公主府還是沈府都很遠,便折中讓人改去了景祀騰出來的宅子——久躍居。
丫鬟說,東西搬的快空的時候,景大人拿出了府邸的地契,說這府宅也是公主殿下贈的,既然要還,就一並拿去了吧。
趁著他昏迷,虞清沒忍住再摸了一把,確實大的,嘶哈嘶哈。
真離譜啊,早知他醒不過來,虞清就不把時間耗在這上面了。
哪件事?
「殿下,景大人還回地契的時候,就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走了。」
心裏卻罵這個狗男人長這麽好看什麽,細肉的,瞧著就很好親的樣子。
懷裏的沈寄忽然睜開眸子,目光沈冷如霜,帶著殺意,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帶我走,或是死,你選一個。」
「走吧。」虞清走在前面,心裏恨得牙癢癢。
他面色雖略有蒼白,但已看不出有傷了。
就是可惜,四年來連手都沒摸過。
她只是問了一句能親一口嗎,就差點被景祀以調戲良家男為由差點送進大牢裏。
美救英雄的戲碼了他也瞧不見,那便把神先放在接風宴上。
姑不泡你了,你等著女主上線走主線去吧!
他只要站在那裏,周圍的一切便都能失了顏色。
「東西都搬回去吧,把他趕出去!」
靠,夠狠。
枉她還化了一個清純動人的白開水妝。
虞清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沈寄一整天,發現他都沒有要清醒過來的意思,便帶著人先回府裏去準備接風宴的事情了。
「景大人來什麽?」虞清從馬車上緩緩下來,收回目光。
派出去的人一箱一箱的往她殿內搬她昔日給景祀送的東西,她看著頭疼。
長玉立,發冠高束,整個人都帶著些如謫仙一般的清冷氣。
這張臉,更是好看到讓人失語。
清高。
隱忍沙啞,卻仍字字有力。
虞清看著庭院裏堆放的東西,不論是古琴還是古籍,都是她不辭辛苦集來的,可景祀楞是動都沒動。
虞清拍床怒罵:
虞清打了個生理寒顫,「沈將軍,我是虞清。」
這男主是真難搞,有氓他是真報官。
「尚有東西遺在府中,想來取回。」
虞清癱在榻上。
她扶著沈寄,見他緊蹙著眉頭神思不清明,用手拍打著他的臉頰:「你還好嗎?」
相見恨晚!
他腰腹處有一傷口,倒在陰暗的巷子裏,虞清只聽見微弱的息聲,和腦海當中因為被攻略對象出現而響起的提示音聲。
「……」
浪費表情。
虞清一個眼刀殺過去,丫鬟立刻戰戰兢兢的退出去了。
黑白相襯間,顯得他那張俊顏似仙似魔,少了幾分
寄長什麽鬼樣子了。
全是按著沈寄的喜好布置的,為的就是讓他覺得覓得知音!
實在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