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医生来查房，问过几句欧西里斯的状况，嘱咐他出院以后好好保养，还交代了下次复查的时间。

        欧西里斯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到这里就结束吧，我觉得太痛苦了，医生也说我之后还是吃药好了。”

        病房里开着空调，欧西里斯看上去神还不错，见到奈芙的时候很是开心，从床边的小柜子里摸了一个苹果递给她。

        车内陷入一片沉寂。

        赛特不说话了，伊西丝像是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奈芙把诊断书都收好，拿出手机。

        奈芙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冷静地听医生的分析跟安，把医嘱细心记下，在病房里还能对只以为了个阑尾炎手术的欧西里斯微笑，回家收拾东西准备跟伊西丝交换陪护。

        大概老人都喜欢有文化的孩子，老爷爷夸着奈芙以后会有出息。

        除了大一的寒假，她去医院得知欧西里斯患上胃癌的消息。

        奈芙点进微信界面，室友们在群里聊着考研出国的计划，她又默默退了出来。

        他们送走医生，开始准备出院的东西。

        真奇怪，她一点都不想哭。

        “所以，化疗结束了吗？”赛特听了一路，最后这样问。

        欧西里斯笑眯眯地点，“对，她是我们家文化程度最高的一个。”

        手机映在脸上的光暗了下去。

        奈芙只记得眼前的景物都是模

        这种沉默奈芙其实很熟悉，像是生活给他们留了个窟窿，只能用无声的寂静去堵上。

        “那我去找她吧。”奈芙说着走出了病房，了因为冷而发红的脸颊跟眼眶。

        伊西丝在整理要带回家的衣物等用品，赛特去归还医院的热水瓶并理押金的事情，奈芙去门诊结算住院费用。

        隔的老爷爷看了一会儿，突然插话进来，“这就是你那个在上大学的妹妹吧？看着就是个文静听话的。”

        “一路过来累吗？赛特去接你了吧？我看你好像瘦了些……”欧西里斯一如既往地说些关心的话，奈芙乖巧地应着。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打了车，奈芙一页页翻看医生的诊断书以及欧西里斯的检结果，听欧西里斯报备自己最近的情况，伊西丝还时不时插嘴补充。

        奈芙突然听不下去，问大哥，“伊西丝姐姐呢？”

        她总是这么没用。

吊着绷带或是坐着轮椅的病人，奈芙看着他们，竟觉得有些羡慕。

        隔着车窗，奈芙也能听到车子呼啸而过，风凌厉地割开空气。

        “她去买午饭了，对了，我们没想到你和赛特会都过来，分量可能不够……”

        奈芙只说自己一切都好，想反过来问问兄姐的情况，却嗫喏问不出口。

        奈芙其实一直都是个爱哭的孩子，从父母车祸去世还留下一大笔外债、大哥大姐二哥接连辍学还要供她读书到后面终于把债还完，她成功考上好大学，无论悲喜，奈芙遇上事了都容易哭一场。

        那次出租车的开车路线奈芙全然不记得了，尽她后来数次往返于家和市医院的这段路程。

        上到住院三楼，寻着房号推门进去，奈芙看到病床上的欧西里斯在跟隔床的老爷爷聊天。

        “你放假到几号？”“钱在学校够用吗？”“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临到过年，医院的食堂都挂上了红彤彤的装饰物，奈芙帮伊西丝拿了饭盒跟一次筷勺等物，伊西丝提着一袋同样装在透明保温盒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