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善不那么绝情,为了把自己摘干净选择休妻,周氏可能还会轻判。
孟槐菡脸上闪过惊慌,她后退几步,“不,爹,女儿想陪着您。”
“侜儿生死未卜之际,你居然散布谣言抹黑他的清名,目无兄长,不知向善,我孟甫善没生过你这个不肖女。你去找你娘吧。”
孟槐菡打过,骂过,淹死过孟侜,这是孟甫善第一次为孟侜说话。她瞪着眼盯了孟甫善一会儿,突然坐回去,语气轻松dao:“您怕姜仪回来找你算账是不是?所以迫不及待想把我们三人都赶出京城?您怕,我不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您现在没有权力guan我。”
孟甫善气得一巴掌扇过去,被孟槐菡抬手拦下,光脚不怕穿鞋的。死人又不能说话,谁知dao她以前怎么对待孟侜?倒是她爹,这官位zuo到tou了!
父女撕破脸,险些大打出手,小院内乱糟糟,一阵嘈杂声中,突然有dao洪亮的声音插|进来。
“圣旨到——”
季炀捧着圣旨,看见孟甫善也在,笑了,“既然左相大人也在,一块听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孟槐菡行事乖张,残害兄长,目无法纪。现没收家产,将其与丈夫王大富剥夺官籍,逐出京城六百里,永不解禁。孟甫善教女无方,私德有亏,罚其禁足一月,闭门思过,如有违逆,视同抗旨。钦此。”
门内跪着的父女俩一脸惨败,门外,刚刚吃酒回来的王大富探tou探脑,醉醺醺的像刚从臭水沟爬出来。
“王大富!”季炀吼dao。
“草民在,草民在。”
“立即启程吧。”季炀指了指门,那里四个官差等着。
“呃,草民去收拾一下……”只要有钱,在哪不是一样,王大富想得天真,伸手去拉孟槐菡,“走,走……”
“怎么?”季炀似笑非笑,“二位是听不懂没收全bu家产这句话吗?”
欣赏够两人变戏法似的脸,季炀嘴角一勾,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临走前,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王大富,“你之前被刺杀下毒,是谁救得你,又是谁下得手,前者是被你造谣的孟侜!后者……王兄弟可要小心枕边之人啊。”
这件事是埋在王大富心里的一gen刺,他怀疑过孟家,可是没有证据,而孟槐菡有钱,他得当姑nainai一样伺候,只能揭过这件事。
现在……孟槐菡被王大富眼里的冷意吓得坐在地上。
季炀待要回gong复命,刚走至gong门口,一名御林军骑快ma远远而来,翻shen下ma太急竟然在地上gun了一圈才爬起来。
季炀认出眼前这个浑shenshi透的御林军乃是搜救人员中的一人。
快十天了,京城所有水xing好的儿郎都高价征来捞人,御林军更是轮liu出动,搜索水域不断扩大,千阳湖别说鳄鱼,鱼都快捞光了,就是不见孟侜的踪影。
季炀都替殿下绝望,绝望中又忍不住想,找不到是不是说明人没死?
他扶起那个人,看他气chuan吁吁的样子心里一咯噔,不是什么好预感。
“什么事。”
“季大人,我们好像找、找到了!”
什么叫好像找到?
“说清楚!”
“刚才湖面浮上了一ju男子尸ti,已经看不出原样了,但是他shen上穿的衣服布料和太子殿下手里拿的一样!”御林军语速飞快,并且说完深切地看着他们的季统领:我不敢跟太子说。
季炀刚上任